网络上曾有一则这样的民意调查:“最能代表欧洲的国家是哪一个?”许多答案都毫不意外显示法国。在大多数人的印象中,法国男人特别浪漫,法国女人特别优雅,法国的咖啡特别苦,法国的艺术家特别多,法国湿漉漉的石子路特别有情调……
然而,当我们被问起法国味儿是什么味时,发现所有的臆想都是脆弱的,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一个非常合适的词语来描述。
湿漉漉的石子路虽然很好看,但走起来特别硌脚;法国的男人很浪漫,但是法国男人的花心人尽皆知;法国女人很优雅,但是30%的法国女人一天至少吸10支烟,并且烟草在法国售价极其昂贵,搞得许多女人都在路边卷烟抽,这个画面和优雅绝对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那么法国味是什么味?如果你问一个法国男人,他会不假思索地说:“红酒、奶酪、咖啡和女人!”
高贵奢华的法国红酒
红酒在世人的认知里,一直是高贵、奢华、上流的代名词。而世界红酒,又以法国红酒为尊,法国不但是世界上酿造红酒种类最多的国家,也是高级著名红酒最多的国家。
二战时丘吉尔说了一句鼓舞士气的口号:“先生们,请记住,我们不是为了法国而战,而是为了香槟!”让男人们印象深刻。从那以后,香槟是胜利的代名词、是欢乐的催化剂。而来自著名红酒产地的法国波尔多的酿酒师保罗·塔利埃曾经说过的“我们用葡萄酒瓶盛放历史。”这句话也深刻影响着法国人。
除了香槟和葡萄酒,因梵高而盛名的苦艾酒。在法国南部,几乎每个酒馆里都可以喝到那种酿成之后碧绿透明,被诗人称作“绿色缪司”或者“绿色仙子”的苦艾酒。法国作家于斯曼形容苦艾酒的味道像是“吮吸一枚金属纽扣似的”,王尔德说“苦艾酒可能是世界上最富诗意的东西”,一杯苦艾酒和一轮落日又有什么区别呢?
法国的红酒与法国人民的生活息息相关,已渗透进生活的各个层面,影响着法国人的生活方式与文化情趣。
法国特色食物——奶酪
奶酪,是众所周知的一种法国特色食物。也是法国人日常餐桌的必备之选。法国世界报上曾经有一句谚语将之形容为:“Un repas sans fromage est une belle à qui il manque un oeil. ”意思是没有奶酪的一餐就如同一位缺失眼睛的美女。估计法国人的浪漫情怀就是从学会品尝一块臭得发香的奶酪开始的吧!
法国的奶酪种类和数量都是世界闻名的。据不完全统计,法国至少有500种不同类型的奶酪,每一种又有许多不同的变种。发展到现在,可以法国几乎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代表性奶酪。每个地区,每条河谷或是山谷都有自己独特的奶酪,而且风土、口味各具特色。法国在奶酪的制作技术上也是十分成熟的,拥有独一无二,而且代代相传的传统。
因此法国人完全可以骄傲地说:“一年 365 天,我每天吃奶酪都不带重样的!”。
遍布巴黎的咖啡馆
徐志摩曾说过:“巴黎如果少了咖啡馆,恐怕变得一无可爱。”
有人曾做过调查,在法国随便写个门牌号码,十之八九是咖啡馆。如果拆了这些咖啡馆,法国就会散架,说来也许有些夸张。随着星巴克“入侵”巴黎,那些习惯在慵懒的午后晒晒太阳的法国人多少有些无奈。
法国餐饮和咖啡馆协会会长对于巴黎老牌咖啡馆和星巴克的区别讲过这样的话:“巴黎三百多年前就开了第一家咖啡馆,星巴克无法与法国咖啡馆竞争,因为咖啡馆不只是喝咖啡的地方,也是社交场所,咖啡馆都是老顾客。”
价格也是咖啡顾客忠于传统咖啡馆的重要因素,虽然站着喝一杯没有添加其他花样的浓缩咖啡只要一欧元。咖啡馆一家家倒闭,不过仍然可以支撑起法国的主要经济收入。如今,咖啡馆在法国也慢慢变成一个看明星的地方,譬如巴黎亚历山大美发沙龙前面的咖啡馆,因经常有明星光顾而闻名。
优雅独特的法国女人
都说法国女人是欧洲最美的女人,然而与其他国家的女人相比,法国女人没有美国女人自然,没有意大利女人奔放,没有英国女人端庄,更没有德国女人坚韧……
那么法国女人到底美在哪里?看看那些经典法国美女的照片,我们可以发现,法国女人的美绝非性感妖娆,也不乖巧甜蜜,更算不上艳惊四座,总之,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大美人儿”。但她们的魅力慢慢散发出来,精致而淡雅,能触碰到你心中最敏感的部分让你欲罢不能。她们用独特的、非传统意义的美丽打动全世界。
此外,法国女人还有一种优越感。她们的优越感体现在把时尚视做一件非常“个人化”的体验,譬如购买奢侈品,她们不在于拥有,而在于享受。她们更加在乎的不是买到了什么东西,而是一种服务、一种氛围,一种在整个购物和消费过程中,你可以感受到的温馨、亲切同时不失尊重的感觉。
精致的生活态度
除了红酒、奶酪、咖啡和女人,还有什么是能体现法国味道的呢?那便是代表着一切与现实的粗鄙相对抗的浪漫理想,代表着一种充满情调而又无比精致的生活态度。
有人说法国人很自信,认为他们过的才是生活。一位法国名厨曾有过一句名言:“发现一道新菜,要比发现一颗新星给人类造福更大。”这是典型的法国人的视角。法国米其林三星的主厨坚持主张:“食材才是料理的主角,而非厨师。”一语道出法国人在美食上对个性的尊重。
还有人说,美国人上班1小时可以完成的工作,法国人需要6小时才能完成。生活节奏的快慢取决于环境和个人,如果把世界比作一个大都市,那么法国就可以说是这个都市的一个草木繁茂、曲径通幽的花园。而讲究生活质量和情趣又是法国人渗透骨髓的传统,难怪在追求快节奏的当今世界,法国的生活节奏总是显得比其他发达国家慢半拍。
对法国人来说,生活的目的并非囤积钱,而是工作和享受生活两不误。他们可以很勤奋的工作,但并不妨碍他们按部就班地吃下一道道佳肴,晚上看看电影,周末给工作“踩刹车”,合家团聚或者跑出去休闲一把。
别具一格的服装审美
正是这种理想,充满情调而又无比精美的生活态度,令法国的时装文化延绵了几个世纪。在如今全世界趋同的时尚世界里,它更像一杯陈酿,饱含了经年已久的优雅精髓,飘逸着穿越了时代的独特芬芳。
即使在今天发达的商业环境中,法国人仍坚持把服装变成一种精美的艺术,共识就是真正的法国时装必须包含着对艺术与美感的坚持以及不流于俗的创新。1999年,美国《时代》周刊评出了100年来最有影响力的20位艺术家,Gabrielle Chanel(加布里埃·香奈儿)排在了第二位,这是人们对法国时装艺术最确切的肯定。
法国人一方面对时装非常看重,“高级定制时装”以及时装的“革命”都出现在法国。无论20年代 Chanel解放女人的身体,还是二战后 Christian Dior的“New Look”,产生这些革命时刻的原因就是法兰西民族对自由的狂热。正因对时装的过于看重,才会出现流浪汉聚集在Dior店铺门前,共同抗议John Galliano(约翰·加利亚诺,迪奥首席设计师)“街头流浪汉”系列有侮他们尊严的事情。
而另一方面,漫不经心的随意出现在地铁中忙碌穿行的普通巴黎人身上。这种状态的背后是自信,对时装品位的历练以及不把名牌当名牌、不把奢侈当奢侈的从容。正是这种漫不经心的随意,将对时装的挑剔和雕琢提升到自然而然的美感。
时装是自由精神的反映,法兰西民族是自由浪漫的民族,这种自信的民族气质,表现为设计理念上的天马行空。因此,法国时装充满了无拘无束的想象力。和法国的绘画一样,法国时装非常讲究造型,富于表现力,追求精致的剪裁,以风格优雅别致而闻名于世。
对于法国人来说,美丽不分物体,自由不分时间,也许正是因为空气中飘荡着自由的味道,法国才会一直是各国艺术家们的梦想之地。如果真的要用言语来形容法国味儿,那大概就是自信自由吧,充满自信而不被约束的自由!